一夜没睡好的梁银凤第二天一整天也是神情恍惚。
她更多费心思在想着今晚怎样瞒天过海,把娘家人都蒙在鼓里去和齐老K度过这个夜晚,把五千元钱借到手。
当然,她没有必要隐瞒娘这件事,只是想法不让弟弟和弟媳不察觉到蛛丝马迹。
最后,梁银凤和娘商量好了一个说法,就是和弟弟弟媳妇说,今晚她去东头的二姨家去借钱,晚上就住在二姨家了。
弟弟梁天成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里,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,本来姐姐此行就是专门来管二姨借钱的。
天完全黑下来,梁银凤才从娘家门出来。其实她胆子不大,是十分打怵走黑道的,但为了不被人发现,也只得趁天黑去砖厂了。
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齐老窝卜屯的土街上,心里万般地不是滋味儿。
她甚至真的去想,当日要是嫁给齐老K现在自己说不定不会这样艰难苦楚。
但她又想到那是人的命运,谁都不可以和命争。
就算自己现在是齐老K的女人,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!
何况,齐老K是个根本靠不住的男人呢。
她不觉又想到了昨天砖厂办公室里齐老K和那个女会计的风流事儿。
想到今晚又要遭受那样不寒而栗的侵害,全身的汗毛又竖立起来。
前天路上苞米地里遭受摧残的痛感还在隐隐作痛着。
其实不是隐隐作痛,而是真实地疼痛着,那个怪物男人的孽根也太大了,简直就是驴的家伙进入人的体内,谁能受得了?
今晚怎么办?
自己能忍受本来还在伤着的那个地方再遭受那样的撞击吗?
齐老K那个二百多斤的大砣更够自己受用的!
万般无奈下,她想到了以柔克刚。
梁银凤是过来的女人,当然知道女人在怎样的状态下才不至于疼痛,那就是在心理上顺从,进入愉悦的融合境地里。
可自己能做到吗?
这样的事情都是被迫的,怎么会酝酿出心甘情愿的心态呢,那不是自己~奸自己吗!
那样,自己不就真正变成浪荡的坏女人了吗?
但转念一想,自己已经是坏女人了,除了自己的男人以外,自己已经被两个男人沾过身体了,还在乎今晚的第三个男人吗?
如果能豁出自己已经不干净的身体,换来全家的安宁那也是值得的,尤其是她不能忍心让自己的两个孪生女儿再遭受什么侵害了!
她脑海里又浮现出黄老五和黄老六那狰狞的面孔……
“不行!就今天还!看来和你们说好听的是白费吐沫星子!你家胡双十不是能动刀子吗?老子我也会,他不是把老子的命根子给割下来了吗?那老子就把他家女人的~比给铉下来!一还一报儿!”
“就是要告诉你们,五天后你们不还钱,我们黄家对你们制裁。我们的行动就不会像法院那样有理有序的人性化了,因为,像我们这样已经死活都一个价钱的人来说,是不会在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,一个生不如死的人还会惧怕什么呢?到那时,对你们的制裁会有这样几种:第一,用你们两口人的性命偿还我们失去的命根子;第二,以牙还牙,用同样的方法回敬你们,那就是把你们家男人的那玩意也割下来,当然也包括李二芸怀里的那个男孩的。当然了,胡双十的我们就没有办法了,他在监狱里,那就只有胡二田替他哥哥受罪了!还有第三种方法,就是刚才老五的说的那种,把你们胡家女人的撒尿那玩意统统铉下来,也包括大花儿和小花儿的!”
那样的声音在梁银凤的耳边轰鸣着,她顿觉全身寒栗,心如刀割一般。
倘若自己的两个女儿在遭受什么侵害,那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死去的男人呢?
自己已经对不起自己死去的男人了。
那么还是豁出自己吧,如果能保护家里人。
可自己也是血肉之躯,实在是受不住太多的伤害了!今晚怎么办?旧痛还没有愈合,新痛又将可怕地发生,今夜一定又是不堪忍受的一夜呀!
没有办法,唯有以柔克刚了。想象着自己不应该是被动的接受,而是酝酿主动的迎合,就像两情相悦那样愉悦舒展。
可不是两情相悦又怎能扮演两情相悦呢?放荡自己吧,放弃所有抑制和羞愧,让自己进入一种自己都脸红的状态里。